2016年2月2日 星期二

從標準的移動認回自我 -太陽的孩子觀影後的省思

從標準的移動認回自我
-太陽的孩子觀影後的省思

徐友薇 諮商心理師/寬欣心理治療所

  「我是panay」。

  太陽的孩子,一部描寫回歸土地、復育人心的電影;秋意微涼、艾草味包圍的夜裡,一群人在登革熱疫情不斷的台南,在廣場中搶先欣賞了這部影片。

  故事的主角有個美麗的名字panay,為了撫養兩個孩子,她放下了panay,到台北成為了林秀玲,一名捍衛原民觀點而堅持的記者。當家鄉的老父因病倒下,林秀玲趕回老家,看著老父即使年邁稱病,卻仍一次次以雙手雙足,傳遞延續祖靈土地靈魂的渴望;看著外來的漢人,再次以金錢作為武器進攻部落;哪裡是家呢?這裡才是我需要照顧的地方啊!

  但要復育乾枯的土地談何容易,重修水圳的計畫書在公部門中,成為流浪的孤兒;而在多處碰壁後,終於獲得與學者合作計畫案的簡報機會。林秀玲婉娩道來,當她以聽不出口音的國語,介紹自己是林秀玲時,她盡可能讓自己遠離原住民的身分;而今天在台上,她想要告訴大家「我是panay,這是稻穗的意思,我想讓祖先土地,再次結滿稻穗。」

  「我是panay」。短短幾個字組成的一句話,背後藏著許多壓抑、無奈,要掛上「林秀玲」的名字,才能符合主流文化(漢人)的標準認回自我是不容易的事,單一的標準建構了一套活著的樣貌,好像需要活得像「林秀玲」才符合社會的價值。而在一次次的沉潛、不安、痛苦、質疑、碰撞,內心另一個聲音逐漸放大,帶來堅定、勇氣、行動,終將讓自己回歸偏好的標準、偏好的自我認同中。

  「我是panay」,而你是誰?